其实往生酒吧就坐落在良昭家附近,步行十几分钟的距离,平常有空时他就会去找邬泽小酌两杯。

    这一日两人并肩走进店内的时间明显偏早,还远不是夜店最热闹的时候。

    “你家里那口子呢?”瞧着进店许久都没有熟人现身,良昭微扬眉梢。这里的老板可从来都是个占有欲过分强悍的家伙。

    “他不在。”

    身为“老板娘”,邬泽温声吐出三个字后,拉动高脚椅坐在了稍微安静些的吧台区。

    无需点单,Barman直接端了几杯调制酒过来,又给受伤忌酒的人上了杯苏打水。

    良昭握起玻璃杯,注视着里面的细小气泡在杯壁上缓慢地颤动,开口时自然地开启了新话题。

    “昨晚在这儿买醉的,有良曦和吗?”

    邬泽抿了口酒精味道浓重的褐色液体,笑着摇头:“还真没有。”

    “这几天是一群A大的研究生包二楼场,听服务生说里面似乎有常客,姓林还是姓凌我没听清。往生的事,我向来不太关注。反正你弟自从在这里见过你以后就不怎么来了。都十九二十的人了,看见你还跟老鼠撞见猫似的。”

    “不管着能行吗?”

    良昭说话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风骚的紧身皮衣,衬衫散乱地露着颈线锁骨,踩着双翘滑板,满眼窕儇。

    再想到白天时那位品学兼优的金融高材生,挖苦着添上一句:“现在的孩子,还有不会装乖的?”

    邬泽没再说话,只朝着友人举了举杯。良昭正把杯子凑到唇角,余光扫见右侧扑来一道影子。下意识抬臂,不料使不上力气的右手并没能挡住。

    手里的玻璃杯被猛撞一下,液体泼洒出去瞬间打湿了裤子。

    “真对不起!我帮您擦一下。”耳畔响起温软的嗓音。

    刚才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姑娘连忙致歉,艳丽的面容也挂上了道窘迫,抽了桌上的纸巾低俯着曼妙身躯。

    女性清甜的香水味萦绕在鼻息间,就连傲人的胸型也是垂眸便可见。

    良昭眯起凛寒的双眼,用两根手指抵住了年轻姑娘的手腕,沉声说了句“不必”。

    坐在对面的邬泽见状悠然抿酒,还带着隐约奚落的眼色,晃了晃他健全的手腕,“去卫生间洗洗吧。”

    九点以后的往生愈发喧嚷起来,从舞池大厅到客台包房,座无虚席。

    良昭离位简单清理了衣物,绕过拥挤的人群再次回来时,远远地瞧见吧台边多出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