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药过来,面色淡淡,拿起了勺子,便往纪迟蔚的唇边递去。

    “太烫了。”他半倚靠在了身后的大迎枕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暮寒,道:“还没有成亲呢,夫人就想要谋杀亲夫了?”

    江暮寒瞥了一眼勺子,就这么一口药,还能够烫死他了不成?

    “夫人帮我吹冷吧,亦或者用其他的方法也是可以的。”纪迟蔚捏着她身上的系着的玉佩带子把玩着,勾唇轻笑:“既然都是夫妻了,当然是要同甘共苦了。”

    江暮寒懒得搭理他,只轻轻地吹冷了药,送入了他口中。

    他一口一口咽下去,也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暮寒,活像吃的不是药,而是江暮寒一般。

    “夫人今晚留下来陪我吗?”

    江暮寒挑眉,他这是生了病,又不是变成了三岁孩子,怎么还需要人守着陪着哄着了?

    见着江暮寒不答话,他便挑眉道:“算了,寒儿不愿意,自然是不能够勉强了寒儿才是。”

    “那你好好休息。”江暮寒说罢便要放下药碗离开,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跌坐在了他的床铺之上。

    “越来越无情了,对待一个生病的人也这样不讲理。”

    到底是谁不讲理?

    他眼里划过了一抹思绪,对着江暮寒轻笑道:“若是寒儿今晚留下来陪我,我便帮寒儿重回官场,如何?”

    还能这样交易?

    江暮寒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面对这样的诱惑,她是一定会留下来的。

    “好。”

    纪迟蔚眯了眯眼:“寒儿果然眼里没有我,说陪我就各种推脱不愿意,一说让你重回官场,便想也不想地应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寒儿心里的人是四公主呢。”

    江暮寒对他轻笑,道:“是你。”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帮我重回官场?”话是这么说的,她惦记着的却还是另外一门事。

    不过纪迟蔚却也不计较,只轻笑道:“那就要看寒儿今晚怎么表现了。”

    这话说得是越发的偏,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却不愿意挨着江暮寒了。

    “不是说好了我留下吗?”江暮寒执意要脱衣服,他瞧见她的手指在衣带上面打着圈儿,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