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食肆更夜打烊之时,汪烨方才自茅房走出,他今个儿可是肠子都泻青了,膝盖亦是晃晃悠悠地打着哆嗦。
边走边是怨道:“他奶奶的呀!老子这是怎的了?!莫不是当早的饭菜不干净?!”
捂着肚子朝食堂走去,掀开门帘却是瞧见姜禛这妮子,眼下亦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定是犯太岁了,一波三折皆是祸,千牙金这多嘴的家伙儿,竟是将逊无涯他们仨的事儿全全告知于姜禛了,那自己该咋办?!
但见汪烨这左一拳右一脚的,尽数落在千牙金身上,嘴巴子亦是毒辣,忙不歇地咒骂道:“你奶奶的!你奶奶的!这事儿若被那小姑奶奶知晓了,那我指定没的好果子吃!”
千牙金就是妥妥的一粗人,皮糙肉厚,膀大腰圆,单单被汪烨这瘦柴骨打几下,踹几下,亦是半点儿痛没有,可嘴上依旧求饶道:“错了错了错了!老大你便绕过我吧,咱也是心急了,一时没把住便道出了。”
“喂!我说你俩在这儿唱戏呢?”姜禛拍案说道。
她自打转暮之时起便在此候着,甚是无趣儿不说,这地儿的坐椅皆是粗木所制,久坐之下更是硌得慌,小屁股都要坐麻了。
当下赶忙起身甩摆甩摆身子,又是询道:“我问你,他讲是那无赖女有意拆散我同译郎,是否属实?”
“这……”他倒是想扯谎否认的,可眼前这位乃是自家爷的相好,本来将自家爷蒙在鼓里便是不忠,若再同她隐瞒即是不义,这不忠不义之人,那可得遭割舌挖眼的。
犹犹豫豫好半晌了,到底还是承认了,“对,正是那三人请她前来的,为的便是拆散你同我家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