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筝不确定傅成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背她上来时她是假睡,从扭到的脚踝到有点乱的头发丝都清醒着。

    傅成凛肩膀挺阔,肌肉硬邦邦,颈肩的清冽气息让人安神。她不知道被什么蛊惑了,一时色胆包天,在他脖子里蹭了下。

    只有轻微一下。

    他反应很大,下意识挺直脊背,差点忘记他背上还有她。

    她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猜不准。

    后来也懒得再挖空心思去脑补。

    傅成凛把她放在床上后,很快就离开了,但没关灯。

    睡意和疲惫席卷,她沾到枕头就睡着。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傅成凛好像又回来了,当时她已经困到睁不开眼。他在床边站了片刻,问她要不要喝水,她忘了她是怎么回答他。

    可能摇了摇头?

    这一觉睡得很沉,累到连梦都没做。

    再醒来,房间里漆黑一片。

    黎筝到床头柜上摸手机看时间,不知道扒拉掉了什么,‘砰’一声,被碰掉的东西滚到地板上。

    她趴在床沿,打开手机屏照亮。

    鞋子旁躺着一瓶喷剂,专治跌打损伤。

    原来不是梦,傅成凛第二次回来是为了给她送喷剂。

    黎筝看看时间,现在是清晨五点零一分。

    她躺下来,关上刺眼的手机屏,胳膊搭在脑门上走神。

    深度睡眠后,不管是心情还是身体,放松不少,甚至有种脱胎换骨的错觉。

    再睡也睡不着,黎筝开灯起床。

    扭到的脚踝还没消肿,落地时一阵针扎般刺疼。走了几步就接受了这样的疼,比昨晚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