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起小见,猿杙没把事情想得那麽复杂,所以他蛮确定木叶这样做的原因,甚至乎猿杙知道的不止於此。

    大概从高二第三学期开始,木叶毫无预兆下开始了奇怪的习惯。通常在小见或是自己才前脚出教室不久,木叶就会後脚踏进他们的教室,看到他俩谁的位置空着,就会跟另一个说要睡一下,然後不客气的趴下来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睡着,速度之快让猿杙都觉得木叶只是在装睡而已。木叶通常会在木兔不召集他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就会跑到小见和猿杙的教室来占位午睡。这种习惯猿杙很清楚是从甚麽时候开始,他也很清楚木叶在想甚麽。

    木叶觉得很寂寞,十二月的寒冷让他更寂寞。

    如果从来都是一个人,也许就不会知道甚麽是寂寞,因为两个人曾经走近了然後分开了,那种灼人的感觉就会在那裂缝慢慢地长出来,像蔓藤一般占满心房。猿杙知道,寂寞的只有木叶一人,木兔并没有太了解那种苦涩的感觉,因为在木叶退开的同时,赤苇慢慢占上了曾经的位置。

    至少木叶可以理直气壮地暗自神伤,小见却是连喊一句寂寞的资格都没有。

    刚开始木叶会随机地占领他俩的位置,後来他们知道了木叶是会看谁不在就占谁的位,所以小见总会在午休後十五分钟走出教室,让刚好吃完便当的木叶来占他的位置,这种无形的T贴猿杙看得都觉得恶心。正因为小见的T贴实在太无形,木叶没察觉也不能怪责他,可是小见那样心甘情愿的迁就又让猿杙看不过去。

    可是,好不好只有小见知道。

    正等於把木兔身边的位置让出来是好是坏,亦只有木叶自己才知道。

    一年级最後的期终考後就迎来三年生们的毕业礼,虽然有不舍之情,可是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伤感。真正让他们感触的是给毕业生的欢送会上,仍然留下来的一二年级生b开学时差不多就减少了一半有余。不过因为是传统强校,想要竞争正选席位确实b想像中残酷,猿杙不否认也曾经萌生退念,可是每次看到小见和木叶仍然坚持在场上奔跑,他就觉得怎样也要熬下去。

    想到这个情份上,猿杙对木兔确实是非常羡慕,不止他的才能,更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高二前的春假期间,他们四人还是有几次约出来游玩或是练球,言谈间也泄漏了木叶和木兔私下出来逛街。看到小见笑容中那不甚明显的失落,嘴里虽然只是带着开玩的意味说不可原谅他俩跑去约会,可是猿杙知道小见是认真的,只有把真心话当作玩笑来说才能把心里的控诉说出来。当他们以为一切到毕业都不会改变的状况,却随着那一阵春风吹来而起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坚持了一年的他们,b起入学初期的技术成熟了不少,而木兔的力量更随着发育和锻链而变得更加狂暴。不过这些对於他们三人来说并没有甚麽大不了,毕竟他们整个春假都在跟木兔练习,默契培养了出来後,一个眼神就已经知道该如何走位,谁进谁退都不用说出口。

    如果他们在其他方面都知道该如何进退,那麽是不是都会b较轻松?

    猿杙低着头微微一笑,没人看得见他那难以察觉的笑容,就好像木叶没有察觉到小见是如何看着他一样。可是有些人再低调还是会闪耀着光芒,即使不故意表现自己还是会引人注目。

    那一年,那个人是赤苇。

    新生年年也那麽多,以至迎新练习赛就打了两场,第一组由新生对新生,木兔已经按耐不住的说那个身高很不错可以抓来拦网甚麽的,木叶和小见相对地安静得多,他们已经有着学长的风范好好观察新人的素质。到第二场由二年生对抗余下的新生,那是猿杙等高年级生,第一次正眼看着网的另一站的赤苇。

    平实无华的孩子,可是眼神非常好,而且他的二传b起木叶更到位。想当然也是,木叶本身就不是全力地训练二传技巧,只是作为木兔的陪伴者而顺便训练过托球罢。猿杙有想过,如果木叶有好好地专门训练特定的技能,应该还是会在某个位置上非常出sE。

    「木叶觉得好就好。」小见是这样说过。

    「也是呢。」猿杙附和着小见,看着木兔走出T育馆去买零食的背影。

    春假的最後一天,他们四个约在市民T育馆消耗一下T力,在不知第几场的双人战後,小见故意把托给木兔的球托到上天花板,自然木兔是打不到兼要跑到场外去追球。看到木兔拿着球回来的时候,小见顺势耍赖说好累不要再打,配合小见的行动,猿杙也捏捏肩膀说要休息。木兔虽然还想继续下去,可是只剩他和木叶两人,b赛打不成,练扣球也显得太没趣,就只好撇撇嘴的跟着大家下场休息。

    大概累过头了,木叶才下场就已经不管那麽多的躺平在地上,小见随便把外套丢在木叶头上惹来对方从地板上撑起上半身怒瞪着他外加一句g甚麽!,不过小见像是JiNg力过盛的猴子向木叶吐了吐舌头,然後小跳步绕着木兔转一圈说猜拳输了的去跑腿买零食,猿杙会意的也围了过去,意料之中木叶重新倒下来,拿着小见的外套盖着脸说饶了我吧!就不愿动。

    跟猿杙交换了眼神,两人就像能猜到木兔会要出甚麽一样,结果木兔不忿的碎碎念着去小卖部。

    「那个笨蛋真的没注意到自己猜拳有惯X吗?」小见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猜拳赢木兔都不知第几次了,那长耳鴞竟然还没有发现自己每次总会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