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哥哥的书信,所以你就这么随意的嫁给了别人?”

    亭甫的印象中老和尚跟他说过,人生四喜的事情,知道求婚嫁娶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为何在李琼安这里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吧自己送出去。

    如果说嫁给廖瑞泽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错过,是当年的缘分使然,那么这个刚刚认识的,并不是很了解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

    亭甫也不是说一安随便的意思,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酸酸的总觉得委屈得厉害,可话刚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及时刹住了车。

    一安无奈地笑了笑,说她李琼安的第二段婚姻,用随便两个字来说都是好听的,若是亭甫知道了当时的结局,怕是把药张汝舟的祖坟挖出来。

    “一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无法理解。”亭甫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也不是故意报复回去,让别人也跟着自己不舒服的意思。

    “无妨,不过你要答应我听完故事,也不能发脾气。”一安试探地要求着。

    “好。”亭甫拧着眉头,预料到下面的故事才是重中之重。

    说起前世,她和张汝舟的婚姻,不过是一时心软,为了满足张汝州的想法才答应了下来。

    战乱院里家乡,她和张汝舟已经相依为命过了不少年头,只是当时的谣言四起,她已经拿到了婚契,便可以赌住悠悠众口,可以维持张汝舟的学子形象。

    没想到,竟然这一切都是张汝舟的骗局,知道拿到了婚契那一刻,李琼安才意识到,从一开始张汝舟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了,就没有那个心思继续装下去了。

    她已经四十岁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毕竟她一生的婚姻都有名无实,也不在乎这点儿名声了。

    李琼安知道张汝舟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钱,可是几经战乱,她的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该典当的东西都变卖了。李家父亲和哥哥都回到了山东老家,她更廖瑞泽的父亲母亲,递交了书信之后,怎么可以为了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去求她的娘家呢?

    于是李琼安不同意把钱给他,张汝舟却一直以为是她私下里有钱,却不愿意拿出来,偷偷把她宝贝的古玩珍藏拿出去变卖。

    这些东西都是她年少的时候,和廖瑞泽一起去当铺买回来的,虽然已经不值几个钱了,确实她独有的记忆。

    尤其是外祖父留给她的玉骨折扇和紫檀香炉,知道张汝州背着她卖东西的时候,李琼安就把这两样东西随身携带。还有一部分廖瑞泽心爱之物,想办法托人送到了廖瑞泽的老家,还有一部分书画书信,当成家书送还给了山东哥哥的住所中。

    剩下的东西,她就是镇一直演闭一只眼了,只要张汝州还想要继续过日子,总不能把冬衣也变卖了出去。

    知道一天夜里,张汝州真的打起了她玉骨折扇的心思,想着这两样东西,这个有钱的老婆子这么宝贝着,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样他在赌坊欠的那些账就可以还清了,说不定还有富裕,可以讨一个好老婆。

    原本以为这个老婆子在战乱的路上,随便就给路上人银钱和票子,家底多么厚实呢,没想到还没有几年的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一些破铜烂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