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沾什麽了？」颜霄转过头就发现吴敏烟正在看他，不解地询问。
「颜霄，你的眼睛在笑。」吴敏烟唤了他的名字，并非颜队长，而是颜霄，他的名字。
她的目光专注，他能在她深邃的瞳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微妙的沉默，直到吴敏烟忽地笑出了声。
颜霄满脸纳闷，正想问她在笑什麽，她就主动开口：「眼睛都笑了，不能连嘴巴都笑一下吗？」虽然他这样也不奇怪就是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移开视线没有继续看她，斟酌许久後，他徐徐开口：「我不是说过吗，我已经没有笑这个表情很久了，你让我笑，我也笑不出来。」
吴敏烟并不晓得颜霄以前究竟经历过什麽，可她知道，那段过往对他来说可能是痛苦的，不然他不会两次都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眼睛笑也行。」她歪了歪头，一绺碎发自她耳後滑落，她随意将之g回去，接着站直身子，用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帮桑沁和李椹拍了一张照片。
颜霄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静静聆听她的话语声。
「你们的婚纱照可以交给我吗？」吴敏烟边问边确认刚刚拍到的画面。
「当然好！我本来就想问你愿不愿意帮我们拍的。」桑沁喜出望外，她看过吴敏烟社群上发的人物照，是她喜欢的风格。
「那就麻烦吴摄影师了。」李椹不好意思地搔头，桑沁瞥了他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颜霄。」余军辰走至颜霄身旁，趁着大家还沉浸在李椹求婚成功的喜悦中，低调地把他给叫走。
「虽然追不到太细，但多少有点眉目了。」两人来到一处较为隐密的角落，余军辰率先开口。
「目前掌握到什麽程度？」从刚才余军辰叫他，他就大概知道对方想说的事情跟什麽有关了。
「他们的召集人兼创始人，名叫江植。依据以往跟他们交手的经验来看，他似乎有几个大目标，现在只能知道我们部队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其余都无法确定。」说着，余军辰把一叠资料递给颜霄，可他却迟迟没有接过。
「颜霄？」
打从听到「江植」这个名字，颜霄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余军辰的话语上了，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思绪飞回十一年前的楼顶，再到楼梯间，最後是医院。
瞬间那麽多画面涌上来，颜霄一时险些承受不住，他必起双眼，左手撑在旁边的墙上，冷汗涔涔，耳畔嗡嗡作响，什麽也听不见。
「颜霄，你没事吧？」耳鸣逐渐舒缓，他能听见余军辰的声音了，可却依旧没有力气回应。
「算了，你现在这状态也没办法讨论，明早晨跑完来我办公室说。」余军辰大致知道颜霄以前发生过什麽，因此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一个人独自沉淀。
余军辰离开後，颜霄一动也不动，维持在原本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