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渊的醋还暂时吃不完。

    夜里,盛皓元也来了。

    他难得紧张的皱着眉,一言不发凝视苏纭卿的睡颜,没有平时轻佻的样子。

    “临渊,扶他起来,我以内力助他恢复心脉试试。”他思索了片刻,转头对夜临渊说。

    夜临渊摇头:“朕方才已经试过了,只是杯水车薪。伤及心脉,终归还是要靠他自身。”

    “你试过了?”盛皓元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看来小画师的情况与我预计的一样不容乐观。”

    “他不能死,”像是要否定他的结论,夜临渊斩钉截铁道,“否则《万里江山图》将无人能完成。”

    盛皓元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

    “临渊,你就只担心画吗?”他斟酌着在问。

    “不然呢?”夜临渊问。

    盛皓元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开玩笑的说:

    “这样一个美人,如果他痴心不二的对象是我,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他死,定想与他夜夜风流快活。”

    夜临渊凝眉道:“你对他……”

    “喜欢呢,”盛皓元微微一笑,“第一眼便喜欢得紧,但我盛皓元向来流连花丛,倒也并非是一定要得到他。更何况,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

    夜临渊听到他坦言对苏纭卿心动,脸色沉重,紧闭了双唇,一言不发。

    “你又如何呢,临渊?”这是盛皓元离开时问夜临渊的,夜临渊没有回答。

    盛皓元刚走,宁远侯府的小侯爷魏无忧居然也来看苏纭卿了。

    夜临渊一想到他那晚妄图掳走苏纭卿便火冒三丈,强压着怒气让他进来。魏无忧倒是很规矩,进门便献上侯府珍藏的药材。

    “微臣听闻苏画师遇刺,知道圣上必定忧心,特意献上千年人参,希望能对苏画师的伤势有所帮助。”他恭恭敬敬的说,垂着一双锐利森然的眸子,面上的表情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目的。

    “朕代他谢过了,”夜临渊心里很不愉悦,“魏卿既然已经看望过他,便速速退下吧,他需要静养。”

    “微臣遵旨。”魏无忧口中答着,却没有马上离开,锐利的眸子不断在苏纭卿的病容上扫来扫去。

    夜临渊脸色铁青:“魏卿,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