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我还需要了解一些你的情况。”马原平打起精神。
“没问题。”
“我看见肖先生的资料中显示，您还有一个妹妹，叫肖灵铃。可消防员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豪宅中有女子的尸体，我在公安系统中找了一下，也没有找见有关您妹妹的消息，请问……”
“不用麻烦了，她早就死了。”肖灵顺语气淡淡。
死了？
马原平瞪大眼睛：“您的父母并没有报案……”话未说完，马原平惊觉自己失语，又将话吞了回去。
父母这个词，对肖灵顺来说，很有可能是个不可触碰的伤疤。
要知道，豪宅起火那天，消防员可是在几成灰烬的密闭地下室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肖灵顺。平常父母，哪里舍得将孩子往地下室里放！而且据肖灵顺所说，他在地下室中整整呆了十年！
“冒昧问一下，”马原平小心翼翼，“您的父母……为什么要将你关进地下室里？”
肖灵顺支吾一声：“大概……是因为我骗他们，我看不见鬼了。”
看不见鬼？
精神病还可以遗传？
肖灵顺摸了摸消消乐，看着马原平可怜的眼神，目光挪到了马原平斜后方：“我知道你不相信，要不你转一下身子，有个穿着白衣的中年女人在你身后。她说她是你妈，你三天没好好吃饭了，如果你再不吃，她今天晚上就到你梦里狠狠打你一顿。”
“我妈？她都已经去世一年……不对，肖先生怎么知道我三天没怎么吃饭了？”马原平瞪大了眼睛，莫名感觉后背毛骨悚然。
肖灵顺无所谓地挑眉：“要不你今天再饿一天，等晚上你妈入梦找你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了。”
马原平握紧了手中的笔记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疯了，怪不得他的同事一个个都不愿意调查肖灵顺的案子，能跑多远跑多远，原来和一个精神病交谈竟然如此艰难！他果然还是太年轻！
··
等肖灵顺送走马原平，又发了一会儿呆，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指向凌晨四点。
胖子今夜没有回房，估计是找别人玩去了。肖灵顺想着也好，有人跟着自己回来了，被胖子瞧见了，免不了重症病房又得多出一个人来。
“出来吧。”
今夜无风，肖灵顺身旁的窗帘却突然微微晃动，些许月辉笼罩在肖灵顺身上，影子慢慢变化，显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