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推开包厢的门,里面是高朋满座的盛况。

    手边是些曾经只能从报纸上见到面容的高官,右手边是他们的正房太太姨太太们,正都互相寒暄着。

    从第一个人见到沈桎书带了个挽着他臂弯的女人进来,在场的女人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南省督军之子名头在哪不是响当当的?

    若说是别人带个女人来不稀奇,可不沾染女色烟酒的沈桎书身边出现女人前所未有。

    从他学成归国,出色的外貌和似锦的前程引去无数名媛的青睐,督军府的门槛就从未缺少踏进去说煤的人。无耐他本人丝毫女色都无兴趣,身边估计连飞过的苍蝇都是男的。

    几个明显穿着和行为是姨太太的女人互相拉着走近一张桌子,窃窃私语,“诶你们知不知道沈少帅旁边的女人什么来头?是哪家的千金?”

    “沈少帅拣精拣肥得督军夫人头疼欲裂,日日抱怨,他能看得上必有过人之处吧?还得匹配他们家家世,怎么也得是和督军差不多的。”

    “北省督军也就独生子傅劭之啊,没听说过家中有女儿。”

    玫红色旗袍的女人讥笑,“咱们家里随便哪天冒出个女儿来不正常的吗?”

    另外一人推了推沉默不语的墨绿色旗袍女子,“你不是号称自己记忆出神吗?对她的来头没点印象了?”

    “烦死了没有,瞧瞧人家一身的高贵和咱们小门小户出来的能比吗?”

    被围在男人堆里正中间的人和周围的人说了几句,朝沈桎书在的地方走来,“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小子不来。”

    沈桎书往里走了几步,笑着说,“范伯伯让随行副官亲自送来的请帖,我岂敢不来?”

    范建明摇着头,手指点了点他,“我还不了解你,若不让我随行副官送你小子肯定不当回事。”目光触到他身边的女子,方才被围在里面都不知晓沈桎书时带了人来的,问:“这位是?”

    沈桎书将顾温零推前一步,手松松搭在她腰边,“顾小姐,我的未婚妻。”随后侧过头和顾温零介绍,“这位是范伯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全场听到。

    顾温零朝他弯了弯背脊,“范伯伯您好。”

    从未听过他家中给他订婚,在场的人各自想了解他放出来信息的真假,问近点的同伴,“他订婚了啊?”

    范建明是聪明人,和他家中走得又近,是私自做主还是父母知晓的他早就知道了,正直冲动时期的他想要将心中所爱告知所有人的行为正常。

    他不是寻常人,将来是要继承他父亲督军之位的,正房必须得是能帮助到他稳固权利地位,实在喜欢大不了纳为妾,再压他几年他就会明白了。

    心里所想面上一丝都未表现出来,范建明拍了拍沈桎书的手臂,“未婚妻挺漂亮的,让顾小姐和你伯母去聊聊天,你也跟我去见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