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实则曹峰忙于看手机，司冀昀忙于挑鸡蛋，就莫妄一人忙于吃炒饭。
气氛诡异的融洽。
半个小时后，曹峰收起手机，已经八点多，八点半，他要去酒吧打工。
“我要出去了。”
“你忙，我们跟着就行。”
莫妄搁下筷子，司冀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他，雪白雪白的，曹峰看了抽抽嘴，也不知一个男人藏手绢干嘛。
“随你们的便，”他看了一眼盒盖上没动的炒饭：“这个你们不吃了？”
对面的少年一脸嫌弃，曹峰呵呵一声，当他白问。
他走近厨房拿了一个小瓷碗，把炒饭该进去，又用保鲜膜包上放入冰箱，这么好的东西，留个晚上哥哥回来吃。
莫妄皱眉：“为何留着？吃完在走不算迟。”
他知道曹峰其实很想吃。
半大的一个小子，那碗除了一点点青菜没多少米饭的炒饭根本吃不饱。
“我饱了，留给我哥。”说起哥哥曹峰眼里放光：“哥哥他很聪明，每天学习到很晚。”
莫妄微微动容。
他在曹峰身上看到了一颗赤子之心。
这一刻，莫妄觉得有点理解谢志安了。
“你未成年，靠什么谋生？”
曹峰关起房门，讥讽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闷闷的：“老子坐牢，老娘跑了，总不能在家饿死。靠什么？苦力呗，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说完他换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我拿的是我哥的身份证，刚好十八岁，你们跟着没关系，可别露馅了。我操！来不及了，今天是老骚娘们值班，老子的工钱！”
不等莫妄回答，曹峰拿起钥匙匆匆向外跑。
曹峰打工的地方比莫妄想象的还要杂乱。
劣质音响犹如噪音吨吨吨，响彻半条街，五颜六色的光打在人脸上看不清谁是谁，劣质的酒精味，劣质的烟味，调笑声，暧昧的摩擦声，一群穿着奇奇怪怪暴露无比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