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少女懵懂眨着眼睛，清亮的眼波里透着几分好奇与敬畏，“是与太子很亲近那位皇子么？”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可宋兴年心头却泛起一股古怪感：“是他。”
“我来京时日尚短，人都不怎么认得全。”少女甜甜一笑，腼腆中透出浅浅讨好，“父亲不会怪我吧？”
宋兴年：“……”
“不怪。”心里有股无名火，可看着少女甜美纯真的笑颜，他又没法冷下脸，只得耐着性子生硬再问：“说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宋篱洛暗暗唾弃，她这弯子绕得不明显，可意思已经明确表达出来了；这个生了她却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男人还装聋作哑。
“五殿下啊，听说人挺好，脾气温和，和谁都能玩到一处。”
宋兴年瞧着她煞有其事的模样，心里一阵庆幸又一阵失望。
庆幸她有过人美貌和不错的身份。
失望的是她光有美貌与家世，却无匹配的聪明才智。
罢了罢了，这样愚笨的脑子配着这绝世美貌，凑合着为定国公府所用，倒也便于控制。
少女见他沉吟之际眼眸神色变幻，不必追问，她便能将他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心里冷笑一声，又天真道：“听说五殿下年幼丧母；幸得元后照拂，才得以平安长大。”
“因此，他对太子的手足之情比别的兄弟更深。”
悄悄瞥一眼面色沉凝的男人，宋篱洛以好奇的语气给燕顷旭的评价作结：“五殿下对太子马首是瞻。”
定国公：“……”
原本坚定的心思，在这番试探后，忽然有了松动之意。
说她蠢笨吧，偏偏她看问题简单，却又往往透着深意。
想了想，宋兴年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
少女乖巧应声：“女儿告退。”
待走到无人处，少女唇角才微微弯翘起来。
她倒要看看，原本坚决想与太子撇干净的定国公，在明知世人都将燕顷旭看作太子坚定追随者的情况下，还会不会愿意按照皇帝的默许行事，把她嫁给燕顷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