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遥之前想的没错,询问问题这种纸面上的工夫,即使再拖也拖不了多久。司钺作为一个尽职的老师,肯定会尽早让他开始实战训练的。

    因此,简之遥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种处境。他要同时学习学校和俱乐部里的两套机甲实战课程。

    而且他发现,比起学校里的老师教的比较学院派也比较基础的方法,司钺教的更难也更有效一些。

    夹在其中的他就惨了呀!又要应付学校老师的提问,又要接受司钺的私人辅导,在和司钺对战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改变自己的作战风格,不让他看出来身份,毕竟司钺是个非常细心的人。简之遥毫不怀疑他要是大意一些,就要立刻被拆穿了。

    今天晚上,简之遥在被司钺的机甲虐的摔在了地上十几次之后,终于下了课。

    简之遥精疲力竭地从俱乐部后门走了出去,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偶尔翘个课。现在的训练强度对他一个刚刚变成A的,身娇体柔的年轻人来说,是不是太大了?

    两只腿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简之遥有点担忧会不会长成肌肉腿。他决定先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一会儿,晚上回了寝室再做拉伸运动。

    然而可能实在是太累了,他坐着坐着,不由就身体往椅背上歪了过去,然后缓慢地倒在长椅上。

    他在11月的寒风中睡着了。

    直到他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他。

    “简之遥?”

    那个人烦的很,让他想到小时候爷爷家养的狗,早上太阳一出来就跳到他床上叫他起床,让他带出去遛弯,狗爪子在他身上推个不停,可他真的很困啊。

    “乐乐别闹了,让我再睡会……等会再遛你。”

    “……简之遥?别睡了。”

    那声音又出现了,只是听起来好像比刚刚低沉很多。

    欸?狗哪里会叫他名字的?这语音语调,都很像一个人啊。

    想到那个人,简之遥脑中“瞪”的一声,警铃大作,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但是感觉脑海一阵阵眩晕,他想再躺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怎怎么睡在椅子上?”司钺站在他面前,弯着腰问他。

    对面的路灯笼罩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像被溶在光里。他的围巾下摆垂了下来荡在简之遥面前,刺的他的脸颊有些痒痒的。

    脑阔被风吹的有点痛,简之遥揉了揉头发,想起来了自己的处境。一时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该怎么解释他大晚上的不在寝室里呆着,美滋滋的打游戏,而是跑到十几千米外的一个小街区里来,在这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