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么？”
周越承的声音将洛青霖唤回现实。
他结结巴巴地答道：“会、会了。”
周越承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将手撤走。临了他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洛青霖的手背。
洛青霖听见他说：“那你继续练练。拍杂志应该不用真打，我就先不教你挥拍了。”
“好的，谢谢周老师。”
“先别急着谢，还得教教你准备姿势。”
周越承拿着球拍，张开双脚，右手握着拍子底端，左手扶着，上半身微微探出。
他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对洛青霖说：“你来试试。”
洛青霖这回有了点经验，仔细观察着他手跟脚的位置，比刚刚的拿球拍学得更像一些。
“不错，”周越承说，“比刚刚像样。”
尽管得了一句夸奖，洛青霖的注意力还是分了一部分放在周越承身上，他担心对方又不提前打招呼就靠过来。
虽然他们俩是同一个性别，但周越承上手的时候，那种浑身过电的感觉会令他格外不自在。
还好周越承这回没有亲自指点，只是在一旁跟他说错误的地方。
洛青霖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摄影师才过来跟他们说准备开拍。
正式开拍意味着要跟周越承有更多的肢体接触，但有先例在前，洛青霖并不是很敢贸然贴近对方，甚至下意识地跟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摄影师自然也看出来这一点，他说：“小洛，其他的我都很满意，就是你不用那么拘谨。周老师他又不是什么毒药，碰一下不会出事的。你们要有互动。”
洛青霖犹犹豫豫地朝周越承看去，手上握拍的力度不自觉大了些。
周越承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眼窝深、眼睛又大，睫毛眨啊眨，看人的时候总像是带着万千情意。
洛青霖与他眼神接触一下，倏然将目光转开。
真的要命，他想，怪不得周越承被评为“神颜”。
神用这种目光看着他，都把他看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