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都气笑了:“你早知道,当初我问你,你说你不知道?”

    “当初我就是不知道啊,姐姐回来前才写信给我的。”

    “那你怎么没说?”

    安筱弱弱开口:“您没问我啊……”

    “我……”

    武朝帝闷哼一声,端着茶杯低头,忍了好一阵才把笑意憋回去。

    安泽简直要被安筱气死了,什么叫没问,他就差没天天问了,这死丫头明明知道还不告诉他。

    众人算是见识了安筱气人的本事,眼看安丞相要被气的七窍升天,宁立对自家夫人使眼色。

    宁尚书夫人款款走来:

    “安丞相,借你家二小姐一用,我现在脑子里满是那首曲子,您不介意我和安二小姐探讨吧?”

    安泽瞪了眼宁立,咬牙:“不介意。”

    被解救的安筱为了表示感谢,又见宁妇人是真喜欢乐曲,当场决定要给宁妇人弹上一曲:

    “这首曲子是我为父亲作的,弹得不好宁夫人可不能笑话我。”

    宁妇人故意冲着安泽那边开口,稍微提高了些声音:“哦?为安丞相作的?那我可得听一听。”

    安筱就喜欢这种聪明人,看看,人家就是这么会来事,看安泽眼神往她这边瞄,拿着宫人送来的古筝: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厥,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几时有是最贴切安泽的,虽然说是自己作的有点脸红,但是,她无数次想把这首诗送给安泽。

    十六年他对她和安问说的上无微不至,安问独自离开那几年他发了疯的去找,是自己跟她保证姐姐不会有事让他冷静。

    她看过他对月饮酒,看过他伶仃大醉,这个男人在她眼里脆弱不堪,这个男人就是她在蛮荒世界看到的男人,她和安问的父亲。

    他的爱让自己和安问依依不舍,让她们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但安问的出走还是在他心上划了一刀。

    所以自己用尽办法弥补他,惹他生气也好,让烦也好,总之就是让他没心思去难过。

    皇后又一次被安筱惊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