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他从床榻上下来,环视着屋内陌生的布置,眉心微皱,这不是那天他醒来的房间。

    楚辞试着运气,发现胸口并无窒堵,他的伤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脸上依然苍白没有血色。

    楚辞眸光轻动,察觉到有人靠近。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碗药,看到坐起的楚辞欣喜到“公子醒了?”

    楚辞敛去眼中微凉的神色,平静的问道“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楚辞即便如今落魄,也难掩他斐然的气度,一双微扬的凤眸,眉目如画,如玉雕的面容俊逸出尘。

    庄筱月脸微红“这是扶月堂,是教主将公子送来医治的。”

    楚辞微微出神,想起了那个哭哭啼啼的教主。

    庄筱月将药递给他,含笑道“教主交代了,让公子安心养伤。”

    圣月教扶月堂的堂主庄严鹤一手歧黄之术无人能比,他还是有所耳闻的。楚辞接过药一口喝下,将碗递还给她“多谢姑娘。”

    庄筱月笑了笑“公子不必客气,我叫庄筱月,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楚辞”声音清冷寡淡。

    庄筱月见他不意多言,就也没有再多说,只道“那楚公子好生休息,若有事命人传唤一声即可。”

    楚辞点头“多谢庄姑娘。”

    庄筱月走后楚辞冷静的分析起自己现在的境况,如今圣月教以外只怕遍布追兵,留在这里显然是万全之策,他即可以调息养伤,也能借圣月教的势力和眼线探查消息联络旧部。

    皇叔知道圣虚令在他手中定会想尽办法夺取,也必然会埋伏在去关海峽的途中,他若贸然前去就是自投罗网。

    楚辞抬手摸上腰间的圣虚令,却发现空无一物,脸色勃然大变。

    沉凝着脸房中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楚辞当即拉开门走出去。正碰上庄筱月给他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

    “楚公子你伤还未大好怎么就……”庄筱月一抬头就对上他凌厉异常的目光,心中一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楚辞没有功夫去顾及其他,直截了当道“庄姑娘可有看到楚某的随身之物?”

    庄筱月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才摇头道“教主将公子送来的时候,公子身上并没有其他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