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渐说道这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却没点燃。

    语气冰冷至极。

    “他的生日,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吗?”

    顾令手指顿了顿,但随后又继续折叠千纸鹤,说:“纪先生,你是反悔了吗?”

    纪渐原本想说是。

    但顾令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失望。

    他答应了的。

    昨晚在书房里,他答应了会好好利用这次生日,挽回和纪渐的关系。

    已经滚到了喉咙中的话,被纪渐直接压下去。

    “没有。”

    顾令眼神亮了亮,给他几张纸,嘟嘟囔囔说:“那纪先生也来折吧。”

    快特么别当一个二大爷,在一边叭叭叭地说一堆风凉话了!

    自己这是为了谁?

    要不是纪先生年轻时候不当人,至于养出个男主吗?

    现在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纪渐看着手中的纸张,沉默了……过了片刻,手指动作,慢慢地开始折。

    深夜。

    纪渐的卧室内。

    他推着轮椅到床边,忍住疼痛坐到床头。

    房间里头只有一盏淡淡的床头灯,幽暗的环境,不远处的钢琴也没有色彩。

    纪渐缓缓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只蓝色的千纸鹤。

    很完整,并没有因为放在口袋中就有了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