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戈没从风溪嘴里问出蜗族人，到底是什么。但她觉得，应该和夜市里，那些驼背的人有关。
景宴将七伢挪到巷子边的屋檐下躺好，看着风溪，说道：“救他的方法。”
也许是景宴的眼神太过可怕，风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为啥要害怕？于是鼓着腮帮子道：“我怎么知道？”
景宴没管风溪的想法，他叫了程慧杰一声：“你妹妹怎么样了？”
程慧初已经扛不住了，瘫软在程慧杰怀里，干涸的嘴里含糊咕哝着什么。
“她脱水了。”程慧杰急红了眼，面前却突然多了个冰袋，他一抬头，就看见姜佩戈那张万年带笑的脸。
程慧杰感动哽咽：“你......”
姜佩戈道：“钱记在谁的账上？”
程慧杰一愣：“什么？”
“冰袋的费用。”姜佩戈下巴一抬，看见程慧杰懵怔的表情，笑容加深几分，“怎么？你还想白嫖？”
不知是暑热，还是其他原因，程慧杰脸一红，连忙接过冰袋，也不顾自己汗水淋漓，赶忙把冰袋贴上程慧初的额头。
姜佩戈在旁边看着，突然有些恍惚。
那头，景宴还在逼问救治七伢的方法，说到最后，他的声线冷冽，仿佛无形中多了座冰库，处在冷风环绕中心的风溪，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景宴寒声道：“说。”
风溪梗着脖子回答：“说了，我不知道！”
景宴扯了扯唇角：“那我就拆了这个镇子，总能找到办法。”
姜佩戈回过神时，景宴已经跳上了旁边的高墙，猫一般敏捷地站在墙头，他身后就是居民楼，窗户半开，但他好像不担心会被居民看到，眼神一瞬不闪盯着小巷。
程慧杰诧异道：“他在做什么？”
姜佩戈轻声回答：“海市蜃楼的破解办法。”
程慧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们刚才不是说什么杀蛟龙？”他突然一瞪眼，低呼道，“景宴这货，不会真要杀蛟龙吧？”
这话引得姜佩戈直翻白眼，道：“你怎么不说，他就是蛟龙？”
怀里的妹妹没有继续说胡话，程慧杰也耐下性子，开始认真打量姜佩戈，末了说道：“我看你更像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