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乔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见本来抱着他睡的秦烨早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揉了揉头，摸索到枕头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划掉一堆没用的推送消息以后，姜之简的信息也就随之跳了出来，「栖栖，醒了之后回我一下。」
乔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终于回了这条一个多小时前的消息，「呃，早上好……」
姜之简秒回：「那我们过来了？」
「……好。」
回完消息后，乔栖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昨天晚上跟秦烨做了太多次，累得清理完后倒头就睡，根本没穿衣服。
想到这里，他掀开被子，看见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自己，顾不得为身上那些痕迹羞耻，手忙脚乱地去拿旁边床上的衣服穿起来。
敲门声响起时，乔栖刚穿好牛仔裤，正把T恤从头上套进去，只能扯着嗓子喊了句：“等一下！”
穿好衣服后，走去门口的路上顺便路过了穿衣镜，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默默把外套拉链扯到最高，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
“你们都收拾好了？”乔栖打开门后看着已经背上包的连朔，忙不迭地转身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起来。
连朔摆了摆手：“不急不急，你慢慢来。”
姜之简站在门口看着乔栖的背影，低头点开了手机，“栖栖，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乔栖摇了摇头，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地说了句“都可以”。
在街上简单地解决掉午饭后，乔栖随便一眼忽然扫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口贴着的那张大大的“洗剪吹30元”的广告，他立马拽住了窜在前面的连朔，“等一下，我剪个头。”
一脚踏进理发店之前，他还想着，就算剪得再怎么难看，应该也比他自己剪的狗啃式好一点。
最后坐在镜子面前，他看着发型逐渐往着无法挽回的情况靠拢，都快忘了他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明明是“剪一下刘海就好了”。
从理发店里捂着额头走出来的乔栖选择在路边买了一顶鸭舌帽先带着，只能祈祷尴尬期能快点过去。
他无视掉连朔还没搞清状况的表情，瞪了一眼笑着的姜之简，转身就走。
姜之简虽然在笑，却并不是在笑乔栖的发型，而是被买帽子的行为逗笑了。他把乔栖拉了回来，又把压得过低的帽檐往上抬了抬，对上了那双心如死灰的眼睛，安慰说：“不难看。”
“难看，”乔栖愤愤地把帽檐又压了下去，接着又气势汹汹地问了一句，“去哪儿玩？”
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管姜之简说什么，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现在心意的，他就毫不犹豫地拒绝，然后就说回学校。